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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院, 寂靜無聲，秦管事推開書房的門，急匆匆看向明謙, 一臉難色地說:“老爺，不好了, 六小姐她……”
明謙正在書房習字, 聞言還以為是明芳出什麽大事了, 連問:“阿寶她怎麽了？！”
“小姐她倒是沒事……”秦管事頓了頓，走近壓低著聲音說道:“就是小姐她，她把宮裏來的嬤嬤們揍了一頓, 還餵了一匣子的書, 現下那些嬤嬤正在院子裏鬧著呢, 說讓我們做主，還說我們若是不管，她們就讓貴妃娘娘來主持公道。”
“老爺，這事咱們該怎麽處理”
聞是這事，明謙放下筆，淡淡說道:“罷了，不去管她們。”
“這……”
明謙面不改色, 重新拿起筆, 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模樣，聲音聽不出情緒, 墨水在白紙上游動飛舞，“她也受了這麽多年的腌臜事，這口惡氣不出, 怎麽得了？”
“罷了，隨她去吧, 就這麽點日子了，她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，為那幾個嬤嬤，貴妃娘娘倒不至於。只要阿寶能嫁去東宮。”
秦管事:“可這樣，終歸不妥啊。”
明謙笑了笑，一筆瞬成，“那就讓明虎從軍營裏回來，軍營裏的事，讓他回家來處理。有他看著阿寶，出不了什麽亂子的。”
“只有這個哥哥，她還願意聽幾句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…
………
最終這場鬧劇，還是明芳贏了，那幾嬤嬤走的時候，嘴裏滿是怨恨咒罵。明芳就站在那，冷冷地看著她們離開，不知過了多久，禹疆走了過來，他輕輕攬住明芳的肩，“氣出完了？”
明芳冷笑一聲:“還遠遠不夠呢。”
“那我叫人，讓她們在回去的路上，再橫生一場禍端如何？”禹疆懶洋洋問。
“好啊。”明芳自然是應好。
兩人相視一眼，不約而同地笑了。
禹疆道:“我的人剛剛告訴我，你父親要把你阿兄叫回來，讓你阿兄好好看著你。”
明芳聞言，反應平平。禹疆繼續說道:“他回來也好，正好我還在想，如今明虎不在府上，我該怎麽去他身邊取我要的東西呢。”
他這意思……
“你這邊都處理好了”明芳問他，雙眸頓時亮了亮。禹疆點頭，“嗯，處理好了，等我把城防圖拿到手，你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說著，禹疆站直身子，定定看著明芳，“但這事你先別輕舉妄動。我這幾天還要離開一下，等我回來，事情就差不多解決了。”
“然後再動手。”
一聽可以離開了，明芳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柔和起來，“好，那我等你回來。”
之後那幾天，禹疆果然不見了人影。
流書又開始嘮嘮叨叨，明芳只說，禹疆出去幫她辦事了，別的一字不提。明虎回府後，第一時間來看了明芳，之後便住在了府上。他倒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時間，偶爾遇到什麽大事，還是會離府回營。
說是關心，可這些落在明芳眼中，不就是變相的監視與囚禁嗎？
明虎把軍中的事務挪到了府上，他每日都會待在書房裏處理軍務，但還是會抽出一小段時間來看看明芳。
這段日子裏，明芳唯一的期盼，就是禹疆快點回來，她好想快樂離開。
離開的念頭一出，便會有無數次，在明芳腦中徘徊不停，如那風一般，走走停停，直到可以尋覓到那個終點。
禹疆是五日後回來的。他不走尋常路，從窗子裏翻進了明芳的閨房，那日是傍晚，天色暗淡陰郁，明芳在房中看著書，一聲響動，忽然見到他的身影，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，直到禹疆走過來，彎腰直接抱住了她，明芳這才恍過神，“你回來了？”
“回來了。”禹疆聲音很輕，輕到讓明芳覺得不真實。
兩人抱了好一會，明芳才推開他問，“都處理完了”
見她眼神期待，禹疆忍不住一笑，道:“自然，萬事具備，只欠你阿兄手中的東西了。”
明芳頓了頓，沒有猶豫:“那就……那就快點動手吧，我阿兄的東西，應該都在書房，明日我就去……”
她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禹疆打斷，“你阿兄那裏的東西，不用你動手。”
禹疆不是沒有想過，他t也知道，由明芳動手會更加便利，而他去，有一定的風險，可這個事吧，他不想明芳今後會痛苦，後悔，即使她再恨這個家，明虎也是她的親人。
禹疆緩緩說道:“那東西由我去拿，我知道他把東西放在哪裏了，會更快，明日明虎應該會來你這，你只需像往常一樣，和他多說說話，幫我拖住明虎就好，只需一柱香時間即可。”
“屆時我若成功，你院中便會響起三聲黃鸝鳥的叫聲，事情便也了了。”
明芳明白，禹疆這是不想讓她為難，她點點頭，又問:“東西你若拿走了，我阿兄回去，會不會很快被發現”
這個問題禹疆自然考慮過。禹疆搖頭，“我這幾天離開，就是為了做一份假的城防圖，你放心不會被發現的。”
說著，他伸手摸了摸明芳的頭，“等順利拿到東西，我馬上送你離開。”
“嗯。”
明芳想到什麽，忽然就笑了笑:“其實，這件事就算沒有我，你也可以做的很好。”
“誰說的？”禹疆眉眼一挑，“沒有你，此事不可能如此順遂。”
明芳笑笑:“好吧，我很重要。”
禹疆:“你很重要。”
明芳主動躺進禹疆懷裏，蹭了蹭，心中莫名不安起來:“禹疆，我們會成功吧。”
禹疆:“一定會。”
他低頭，親了親明芳的額頭，帶著幾分安撫地說:“有我在，你什麽都不用害怕，只需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就是了。”
暮色已深，今日明虎已經來過，此時此刻不會再有任何人打擾他們，明芳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榻，輕聲說道:“這幾日我有點想你了。”
“你抱著我，去床上坐會吧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明芳撩起眼皮，很平靜地看了一眼禹疆，禹疆卻是輕輕一笑，他雙手攬緊明芳的腰，很輕而易舉就抱起了明芳，然後抱著她往床那邊走，“正好我最近，從別處聽來了幾個新鮮故事，想著要給小姐講講呢。”
房內光線昏暗，朦朦朧朧，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，好似快要融合在一起了，天色暗淡之後便什麽都瞧不清楚了。
………
………
翌日一早，明虎便過來了。
明虎每回過來，都會給明芳帶些有意思的小玩意，要麽就是好吃的糕點，但他從不問明芳喜不喜歡這些東西，卻又從不會落下。
兩人一同用過早膳後，明芳主動提出想喝西邊進貢過來的新茶，明虎便去煮茶，兩人一起坐在爐火邊，明芳慢悠悠地問:“阿兄最近在家中務公覺得如何？”
其實，早在明虎來時，禹疆便同一時間往明虎的寶閣樓去了。明虎笑了笑，只覺和明芳相處得十分愜意:“日日都能見到我的阿寶，阿兄自然覺得很好。”
明芳彎了彎唇，看著明虎，忍不住打破他的興致，“可下個月，阿寶就要嫁去東宮了，阿兄你可就要見不著我了。”
“這樣也好嗎”
明虎陡然失了笑容:“阿寶……”
他放下手中沏茶的工具，認真地看著明芳說道:“你放心，阿兄會想辦法，阿寶你不用擔心，阿兄會護著你的。”
明芳不想聽這些，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話，有什麽意義？她搖了搖頭，嘆:“罷了，說來說去都是這些，沒意思。”
“不說了……”
她轉移話題:“阿兄覺得這茶如何？”
明虎也聰明的不再接話，他搖搖頭，道:“阿寶你是知道的，我不懂什麽茶，最喜歡的還是那一口酒。”
說著，新茶已經砌好，熱騰騰的杯盞放到明芳面前，明虎沖明芳挑眉一笑，有些賣好:“你看看這杯茶如何？”
味苦，茶澀，但回味甘甜。
這是明芳入口的第一感覺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，“還可以。”但她並不喜歡。
見明芳滿意，明虎也不再多留了，他那邊還有一大堆事，等著他去處理呢。“好了，我還有事要忙，明日再來看阿寶。”
細細算來，已經過去了一炷香時間，可禹疆還沒有回來，也沒有聽到黃鸝叫聲。
明芳不動聲色，伸手拉住明虎，搖頭:“阿兄你先別走！”
“怎麽了……”明虎一頓，又坐了下來，“阿寶可是有事”
明芳一臉愁容，秀眉微微皺起:“我也不知為何，今日心中莫名有些害怕，阿兄不急的話，就多陪陪我吧。”
聞言，明虎拉過明芳的小手，才發現她的手掌一片冰涼，“你在怕什麽呢阿兄在呢！”
明芳低垂著眸子，聲音很輕，“就是害怕，不知道為什麽……”她一副說不出緣故的模樣，眉眼微微一耷，看起來，便十分楚楚可憐。
“好，我陪著你。”明虎輕拍著明芳的背，陪明芳坐著。其實已經有好久，他們兄妹二人都沒有如此親昵過了。
自那事之後，明芳便很少親近人。這還是第一次明芳主動粘著他，要他陪她。
一想起往事，明虎微微一嘆，心裏莫名有些感慨:“阿寶，其實阿兄也很舍不得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明芳卻將註意力放在窗外，陡然間，她聽到院中響起三聲清脆的黃鸝聲，心中高懸的石頭終於放下了。
她沒等明虎憶往昔完，便已起身，打斷了明虎口中那些沒說完的話:“好了阿兄。阿寶已經不怕了，阿兄你不是說還有事要忙嗎？你就回去處理事務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好半響，明虎才楞過神來，順著明芳的話頷首:“……好，那我明日再來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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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她倒是沒事……”秦管事頓了頓，走近壓低著聲音說道:“就是小姐她，她把宮裏來的嬤嬤們揍了一頓, 還餵了一匣子的書, 現下那些嬤嬤正在院子裏鬧著呢, 說讓我們做主，還說我們若是不管，她們就讓貴妃娘娘來主持公道。”
“老爺，這事咱們該怎麽處理”
聞是這事，明謙放下筆，淡淡說道:“罷了，不去管她們。”
“這……”
明謙面不改色, 重新拿起筆, 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模樣，聲音聽不出情緒, 墨水在白紙上游動飛舞，“她也受了這麽多年的腌臜事，這口惡氣不出, 怎麽得了？”
“罷了，隨她去吧, 就這麽點日子了，她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，為那幾個嬤嬤，貴妃娘娘倒不至於。只要阿寶能嫁去東宮。”
秦管事:“可這樣，終歸不妥啊。”
明謙笑了笑，一筆瞬成，“那就讓明虎從軍營裏回來，軍營裏的事，讓他回家來處理。有他看著阿寶，出不了什麽亂子的。”
“只有這個哥哥，她還願意聽幾句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…
………
最終這場鬧劇，還是明芳贏了，那幾嬤嬤走的時候，嘴裏滿是怨恨咒罵。明芳就站在那，冷冷地看著她們離開，不知過了多久，禹疆走了過來，他輕輕攬住明芳的肩，“氣出完了？”
明芳冷笑一聲:“還遠遠不夠呢。”
“那我叫人，讓她們在回去的路上，再橫生一場禍端如何？”禹疆懶洋洋問。
“好啊。”明芳自然是應好。
兩人相視一眼，不約而同地笑了。
禹疆道:“我的人剛剛告訴我，你父親要把你阿兄叫回來，讓你阿兄好好看著你。”
明芳聞言，反應平平。禹疆繼續說道:“他回來也好，正好我還在想，如今明虎不在府上，我該怎麽去他身邊取我要的東西呢。”
他這意思……
“你這邊都處理好了”明芳問他，雙眸頓時亮了亮。禹疆點頭，“嗯，處理好了，等我把城防圖拿到手，你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說著，禹疆站直身子，定定看著明芳，“但這事你先別輕舉妄動。我這幾天還要離開一下，等我回來，事情就差不多解決了。”
“然後再動手。”
一聽可以離開了，明芳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柔和起來，“好，那我等你回來。”
之後那幾天，禹疆果然不見了人影。
流書又開始嘮嘮叨叨，明芳只說，禹疆出去幫她辦事了，別的一字不提。明虎回府後，第一時間來看了明芳，之後便住在了府上。他倒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時間，偶爾遇到什麽大事，還是會離府回營。
說是關心，可這些落在明芳眼中，不就是變相的監視與囚禁嗎？
明虎把軍中的事務挪到了府上，他每日都會待在書房裏處理軍務，但還是會抽出一小段時間來看看明芳。
這段日子裏，明芳唯一的期盼，就是禹疆快點回來，她好想快樂離開。
離開的念頭一出，便會有無數次，在明芳腦中徘徊不停，如那風一般，走走停停，直到可以尋覓到那個終點。
禹疆是五日後回來的。他不走尋常路，從窗子裏翻進了明芳的閨房，那日是傍晚，天色暗淡陰郁，明芳在房中看著書，一聲響動，忽然見到他的身影，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，直到禹疆走過來，彎腰直接抱住了她，明芳這才恍過神，“你回來了？”
“回來了。”禹疆聲音很輕，輕到讓明芳覺得不真實。
兩人抱了好一會，明芳才推開他問，“都處理完了”
見她眼神期待，禹疆忍不住一笑，道:“自然，萬事具備，只欠你阿兄手中的東西了。”
明芳頓了頓，沒有猶豫:“那就……那就快點動手吧，我阿兄的東西，應該都在書房，明日我就去……”
她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禹疆打斷，“你阿兄那裏的東西，不用你動手。”
禹疆不是沒有想過，他t也知道，由明芳動手會更加便利，而他去，有一定的風險，可這個事吧，他不想明芳今後會痛苦，後悔，即使她再恨這個家，明虎也是她的親人。
禹疆緩緩說道:“那東西由我去拿，我知道他把東西放在哪裏了，會更快，明日明虎應該會來你這，你只需像往常一樣，和他多說說話，幫我拖住明虎就好，只需一柱香時間即可。”
“屆時我若成功，你院中便會響起三聲黃鸝鳥的叫聲，事情便也了了。”
明芳明白，禹疆這是不想讓她為難，她點點頭，又問:“東西你若拿走了，我阿兄回去，會不會很快被發現”
這個問題禹疆自然考慮過。禹疆搖頭，“我這幾天離開，就是為了做一份假的城防圖，你放心不會被發現的。”
說著，他伸手摸了摸明芳的頭，“等順利拿到東西，我馬上送你離開。”
“嗯。”
明芳想到什麽，忽然就笑了笑:“其實，這件事就算沒有我，你也可以做的很好。”
“誰說的？”禹疆眉眼一挑，“沒有你，此事不可能如此順遂。”
明芳笑笑:“好吧，我很重要。”
禹疆:“你很重要。”
明芳主動躺進禹疆懷裏，蹭了蹭，心中莫名不安起來:“禹疆，我們會成功吧。”
禹疆:“一定會。”
他低頭，親了親明芳的額頭，帶著幾分安撫地說:“有我在，你什麽都不用害怕，只需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就是了。”
暮色已深，今日明虎已經來過，此時此刻不會再有任何人打擾他們，明芳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榻，輕聲說道:“這幾日我有點想你了。”
“你抱著我，去床上坐會吧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明芳撩起眼皮，很平靜地看了一眼禹疆，禹疆卻是輕輕一笑，他雙手攬緊明芳的腰，很輕而易舉就抱起了明芳，然後抱著她往床那邊走，“正好我最近，從別處聽來了幾個新鮮故事，想著要給小姐講講呢。”
房內光線昏暗，朦朦朧朧，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，好似快要融合在一起了，天色暗淡之後便什麽都瞧不清楚了。
………
………
翌日一早，明虎便過來了。
明虎每回過來，都會給明芳帶些有意思的小玩意，要麽就是好吃的糕點，但他從不問明芳喜不喜歡這些東西，卻又從不會落下。
兩人一同用過早膳後，明芳主動提出想喝西邊進貢過來的新茶，明虎便去煮茶，兩人一起坐在爐火邊，明芳慢悠悠地問:“阿兄最近在家中務公覺得如何？”
其實，早在明虎來時，禹疆便同一時間往明虎的寶閣樓去了。明虎笑了笑，只覺和明芳相處得十分愜意:“日日都能見到我的阿寶，阿兄自然覺得很好。”
明芳彎了彎唇，看著明虎，忍不住打破他的興致，“可下個月，阿寶就要嫁去東宮了，阿兄你可就要見不著我了。”
“這樣也好嗎”
明虎陡然失了笑容:“阿寶……”
他放下手中沏茶的工具，認真地看著明芳說道:“你放心，阿兄會想辦法，阿寶你不用擔心，阿兄會護著你的。”
明芳不想聽這些，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話，有什麽意義？她搖了搖頭，嘆:“罷了，說來說去都是這些，沒意思。”
“不說了……”
她轉移話題:“阿兄覺得這茶如何？”
明虎也聰明的不再接話，他搖搖頭，道:“阿寶你是知道的，我不懂什麽茶，最喜歡的還是那一口酒。”
說著，新茶已經砌好，熱騰騰的杯盞放到明芳面前，明虎沖明芳挑眉一笑，有些賣好:“你看看這杯茶如何？”
味苦，茶澀，但回味甘甜。
這是明芳入口的第一感覺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，“還可以。”但她並不喜歡。
見明芳滿意，明虎也不再多留了，他那邊還有一大堆事，等著他去處理呢。“好了，我還有事要忙，明日再來看阿寶。”
細細算來，已經過去了一炷香時間，可禹疆還沒有回來，也沒有聽到黃鸝叫聲。
明芳不動聲色，伸手拉住明虎，搖頭:“阿兄你先別走！”
“怎麽了……”明虎一頓，又坐了下來，“阿寶可是有事”
明芳一臉愁容，秀眉微微皺起:“我也不知為何，今日心中莫名有些害怕，阿兄不急的話，就多陪陪我吧。”
聞言，明虎拉過明芳的小手，才發現她的手掌一片冰涼，“你在怕什麽呢阿兄在呢！”
明芳低垂著眸子，聲音很輕，“就是害怕，不知道為什麽……”她一副說不出緣故的模樣，眉眼微微一耷，看起來，便十分楚楚可憐。
“好，我陪著你。”明虎輕拍著明芳的背，陪明芳坐著。其實已經有好久，他們兄妹二人都沒有如此親昵過了。
自那事之後，明芳便很少親近人。這還是第一次明芳主動粘著他，要他陪她。
一想起往事，明虎微微一嘆，心裏莫名有些感慨:“阿寶，其實阿兄也很舍不得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明芳卻將註意力放在窗外，陡然間，她聽到院中響起三聲清脆的黃鸝聲，心中高懸的石頭終於放下了。
她沒等明虎憶往昔完，便已起身，打斷了明虎口中那些沒說完的話:“好了阿兄。阿寶已經不怕了，阿兄你不是說還有事要忙嗎？你就回去處理事務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好半響，明虎才楞過神來，順著明芳的話頷首:“……好，那我明日再來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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